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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大宅後院的小山坡上有一小片番茄地。

最初宇智波美琴播種只是爲了滿足小兒子的食欲,如今卻逐漸成了宇智波佐助的小小寶地。小男孩自從在書上學到如何種養番茄後便對此産生了莫大的興趣,也變成了修煉之餘爲數不多的小娛樂。

不過宇智波佐助最近有了一個不小的煩惱——精心養育的番茄不知爲何竟有些萎靡。

本來問母親肯定能得到很好的解答,但自從母親誇過他能幹之後,小男孩多多少少便有些不願求教,有些要面子也有些不服氣,所以連日來他都早早開始修行,然後早早結束回來觀察他的小番茄地。

而多日的苦心察看之下,宇智波佐助終於發現留在土壤裡的水似乎跟之前有些不同。以往他修行練習前就會澆水,結束後來鬆土時基本上不會再擠出水,但最近哪怕過了大半天,還很明顯看出根部附近仍能漫出淺淺水灘。

父親和哥哥基本上沒空管他的小番茄地,母親早已放手讓他自理,家族裡其他人更不會對一個小孩子的事感興趣。

所以,到底是誰幫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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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有人暗暗幫他澆水之後,宇智波佐助便很機智不再多澆,雖然這替他省了些事,不過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樂趣被破壞了自然還是不爽居多,於是趁著這一天父親和哥哥都外出執行任務,宇智波佐助特意埋伏在小番茄地旁邊的大樹上,等著罪魁禍首的出現。

初夏的陽光很是溫暖怡人,山坡上蒼翠環繞,灌木叢生,偶有清風拂過,涼意沁心,甚能催人欲眠。

宇智波佐助從一開始練習手裡劍,到倚躺在樹丫上打呵欠,莫說人影,連隻動物都沒有溜過他的小番茄地。之前父親說他種出來的番茄不夠香,他還覺得不以爲然,此刻卻只感到陣陣鬱悶。

就在宇智波佐助思考是否該求教母親時,樹下番茄地旁邊的灌木叢終於有了動靜。

小男孩瞬間精神滿格,躺姿秒換趴姿,屏息等著來人。

然而灌木叢動了半天,最後只伸出一隻白嫩的小胖手,手裡拎著一個粉色的小壺,緩慢又細緻地給他的小番茄地逐一澆完水了。

宇智波佐助皺眉,還沒有下一步動作便見那只小胖手極快速地抓了番茄一下!兩下!三下……

他都快無法冷靜數著小胖手摧殘他家小番茄的次數了,那小胖手卻飛快地縮了回去,灌木叢一陣躁動後便再無聲響。

宇智波佐助自然不會蠢到去追。看起來小胖手的主人已經很是熟手,想必就是之前的「慣犯」,他要想抓現行,只需明日繼續守株待兔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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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連幾日下來,宇智波佐助非但沒有抓人,還認真細緻地研究起小胖手的所作所爲。

比如小胖手的主人澆水時總是很慢,這就很可能澆水過多,番茄需要水分但又不能經常大量灌溉;比如小胖手的主人抓番茄其實不過是在捉蟲子,從使用的水壺來判斷這應該是個女孩子,抓蟲抓得那麽果斷倒也蠻讓他佩服的;再比如小胖手的主人每次出沒總是發出很大聲響,動作又不夠快,雖然他不知道她爲何總是躲在灌木叢裡,但的確看起來很是形跡可疑……

他决定去教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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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她的現行對於宇智波佐助來說實在太簡單,畢竟她從沒發現有人這幾天一直觀察著她,所以當宇智波佐助抓住那只小胖手的手腕時,對方的停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意料之中。

不過,無論他怎麽帶,對方愣是縮在灌木叢裡不出來。

更讓他不想接受的是,他居然拽不過對方,而且對方還是個女孩子!

「你爲什麽每天都來幫我的番茄澆水除蟲?」自己力氣居然比不過一個女孩子,這個認知讓他很是不爽,語氣雖不至於衝,但確實有些冷冰冰,跟他的初衷也不太符,可一個孩子哪裡懂什麽叫掩飾。

對方顯然又被嚇了一跳,頓了好久才說:「我以爲……它沒人管。」

軟糯的聲音很像小男孩並不怎麽喜歡的棉花糖,哪怕一口咬下去也柔軟得讓人不忍心用力嚼碎。

他不自覺放緩了語氣:「那爲什麽不走出來?」

「爸爸說做好事不留名呀,」小女孩答得飛快,聲音甚至有些驕傲,「所以我就不讓人看到自己啊!」

……他實在不想告訴她不留名跟形跡可疑的差別在哪裡。

放開她的小胖手,宇智波佐助直接指了指靠近根部的土:「以後澆水不用特意往這裡灌,水太多不僅不能吸收,還可能淹死番茄。」說到最後一句時他忍不住加重了語氣,他的確不太忍心告訴她其中一顆番茄已經初有淹死跡象。

「誒,你每天都看著我澆水嗎?」小女孩的心思顯然不在他的話上面。

宇智波佐助想了想:「算是。」

「那你覺得我藏身的方法是不是特別好?」小女孩笑了,宇智波佐助似乎覺得自己能看見她邀功的臉,「我跟爸爸說時,他都誇我好聰明。」

那是因爲他也不聰明。

年幼的宇智波佐助翻了有生以來第一個白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澆水不鬆土的話,也很可能淹死番茄,因爲水分會讓空氣沒法透進土裡。」

「井野又騙我說澆多點水能保持鮮活……」

雖然兩人的對話似乎不在一個頻道上,但好歹是回應了他上一句話,宇智波佐助不多不少有些安慰。

「來,我再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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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美琴發現小兒子歸家的時間都晚了許多,不時還皺著眉頭一臉沉痛的模樣,本以爲是修煉所致,但讓丈夫暗中觀察幾天後並無異樣,於是她才想起了小番茄地,於是就看到了小兒子對著灌木叢自說自話。

乍看之時,宇智波美琴當真開始思索該如何讓丈夫和大兒子多陪陪他,但看到灌木叢伸出的小胖手時,她竟忍不住「啊」了一聲,旋即感受到了小兒子並不算友善的視線。

嗯,看來有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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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回來雖然被母親問了好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但縈繞在宇智波佐助心頭的還是那一頭如櫻花粉嫩的頭髮。

他跟小女孩相處也有半月,可她本著自家父親那滑稽的論調,硬是不從灌木叢出來,也因他本身便無太大興趣,一來一往竟也就那麽交談下去,直到今天母親那一聲驚嚇,灌木叢裡的人才在驚慌中露出了半個小腦袋,但也旋即溜走了。

小男孩自然沒有那些風花雪月,對他來說,這一頭粉髮更多是讓小胖手的主人在他心裡有了一些具體的印象,每當自己想起她時不再只是腦裡迴盪那根本不確定是否模糊的聲音,而是一頭清晰不過的頭髮,一抹柔嫩的粉色。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小開心。

所以當粉髮的小主人有些猶豫地問他會不會嫌她笨不跟她玩時,他毫不猶豫地給予了否定答案。

「可是,都是因爲我亂澆水,才會害死了一顆番茄苗啊……」肉嘟嘟的手指指著那已經枯黃的枝丫,小女孩的語氣聽著便有幾分心疼。

這的確讓宇智波佐助鬱悶了好幾天,但怎麽也不至於責怪她:「雖然你有些煩人,不過我還是會跟你聊天的。」

「真的嗎,」她的語氣微揚,手指一轉,指向了另一顆番茄苗,「昨天你先走了,我被你媽媽嚇到時又割破了手,澆水時疼起來不小心把水全倒那邊了,今天也不知道會不會害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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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已經很久沒有去看他的小番茄地了。

原因無論何時憶起,他也不想再提,這個原因甚至讓他沒心情追究那些番茄爲何全都枯死了,畢竟,番茄再怎麽也比不上朝夕相處的家人。

當他再想起那片小番茄地時,那裡只餘顆顆扎眼的枯枝,就連旁邊的灌木叢也不知何時已被斬草除根,說是灌木上的刺會扎傷人,尤其容易傷到小孩子。

彼時的宇智波佐助已經不再相信這種冠冕堂皇的說辭。

他甚至沒有想起那個總是在灌木叢裡鑽出來的小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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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起自己對粉髮有些熟悉記憶時,已經是忍者學校入學的那天。

初有長成的宇智波佐助已是比同齡人出色得多,不論外表還是能力。

觀看分班表自然是人山人海,但再怎麽吵雜的討論聲也掩蓋不住女孩子刺耳的呼喊尖叫,至少宇智波佐助是那麽認爲的。

可當他不耐地掃視過去時,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愛慕目光卻又紛紛移開了去。

冷淡地收回目光,餘光卻瞥見了一抹獨特的粉色。

粉色?

宇智波佐助還沒思考出個答案,便已經對上對方驚喜又略帶羞澀的眼睛,眉頭瞬間皺了又皺。

 

……

 

果然還真是,有些煩人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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