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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櫻今天的脾氣有些暴躁。

就連平日不怎麽理會她的宇智波佐助都察覺到了這點。

出門修煉至今不過半小時,連修煉地點還沒到達,春野櫻已經敲了漩渦鳴人的腦門好幾下,而從漩渦鳴人的痛呼聲來判斷,那手勁也是一次比一次大。

嗯,春野櫻可是得到旗木卡卡西認同的怪力少女……

那麽想著,宇智波佐助的目光已經再度飄向前方差點兒又被春野櫻拍了一下的漩渦鳴人,已經快哭喪著臉求身邊的女孩原諒自己,只是——

少女的臉色雖一如往日跟黃髮男孩打鬧時的難看,卻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蒼白,儘管艶陽映得女孩雙頰通紅,但卻掩飾不去女孩略失血色的唇瓣。

「櫻,」顯然旗木卡卡西也注意到這點,他上前摸了摸女孩的小腦袋,「你不舒服?」

換作平時,小女孩說不定就變著法子讓老師背自己繼續走了,但今日她實在沒有半點心思,懶懶回了句沒有便繼續往前走了。

一大兩小對視一眼,宇智波佐助旋即對漩渦鳴人發難:「鳴人你這傢伙,又做了什麽?」漩渦鳴人不是沒有爲了一親芳澤就盡做各種蠢事,今日的春野櫻有些過於反常,連宇智波佐助都有些不習慣。

「爲什麽又是我做了什麽呀?」黃髮小子揉著還有些發疼的腦袋,不服氣地瞪著對方,「今天分明是你說錯了集合地方我們才會遲遲沒跟老師碰面的!」

宇智波佐助一愣,眉頭直皺:「是誰害得我聽錯?要是你昨天沒有點火幾乎把紙燒光了,我們今天連集合地方都找不到。」

昨日三人一起完成旗木卡卡西佈置下的任務,最後必須找到他寫明今日集合地點的紙條,他今天才會教給三人新的忍術,其值得重視的程度有多高,可見一斑。

「哎——」

「你們不要吵了,」女孩的聲音有些不耐,頭也沒有回,但聽著就能感覺到語氣裡的霸道,「快點去修行吧!」

真的有些不對勁!

一大兩小默不作聲加快腳步,心裡還是不約而同堅定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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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和任性都是女孩子的特權——

總的來說,春野櫻還是很滿意自己性別的,除了一個月裡要命的那麽幾天。

不久前才在忍者學校的健康教育課裡聽過關於例假的各種事情,那時可真是好奇萬分,全然沒料到當例假真正到來時,會是如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井野說老師一定都對性知識隱瞞了什麽,果然沒錯!肚子愈發抽搐地疼痛著,春野櫻忍不住咬牙切齒地低咒起來。

暗惱歸暗惱,那一大兩小的表情還是盡數落入她眼裡。看著就連往常並不怎麽把自己放在眼內的宇智波佐助都對她多了幾分小心翼翼,雖然不是她期待中的粉色光芒,但那種備受關注的感覺還是挺能滿足少女心的,暗喜的同時卻被陣陣加劇的刺痛折磨得幾欲暈厥。

漩渦鳴人那傢伙還好死不死地跑過來:「小櫻你還好吧?要不要停下休息一會兒?」

這又不是休息就能好的事!春野櫻白了他一眼,扭過頭不打算理他。

「到了,」旗木卡卡西停住腳步卻也並未放下背上幾乎蜷縮起來的小女孩,「今天我們……」

「老師我要下來。」話才說著,春野櫻已經掙扎著要脫離自家老師的手臂,旗木卡卡西不得已唯有馬上蹲下讓她慢慢著地,卻聽到漩渦鳴人猛地驚呼:

「小櫻!你受傷了!」順著他的指尖看去,果見紅色裙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抹血跡,並不怎麽顯眼,但在兩大一小眼中已足夠矚目驚心,畢竟一路走來別說敵人,連個野獸都沒碰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被旗木卡卡西抱起,放到一塊平整的大石上。猛烈的日光被幾顆腦袋遮蔽了大半,只見銀髮男人輕皺著眉,黑髮少年看似漠不關心,唇卻微微抿起,更別提金髮少年那張驚慌失措的臉,讓春野櫻瞬間有種自己已得不治之症的錯覺。

「怎麽受傷了也不說?」

「忍著也沒用,要是傷口加重了還是會影響修行的。」宇智波佐助本只想說她勉强修行也是徒勞無功,但這話在另一個人耳中就完全變了調。

「佐助你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還要暗示小櫻這是故意的嗎?」漩渦鳴人握拳瞪向黑髮少年,氣氛忽而變得有些劍拔弩張,「她只是不想影響我們的進程!」

對於完全不能理解的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自是一貫的不屑,目光早已回到春野櫻身上:「哪裡受傷了快點治療一下吧,荒山野嶺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危險。」

「來坐好,」旗木卡卡西放下背包伸手翻找著什麽,「老師有帶藥……」

「真是的你們夠了!」三把聲調各異的嗓音在耳邊轟炸般不斷響起,春野櫻疑惑著審視了自己好久才曉得他們看見了什麽,無奈又生氣更好笑之下終於忍無可忍地叫道:」你們三個笨蛋!我這是生理期!生理期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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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的健康教育課是所有人一起上的,就別說老男人旗木卡卡西,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都知道生理期是什麽。

當然這個答案也讓全場氣氛靜默了好久,還是少女那句氣勢滿滿的「開始修行」才拉回三人的神智。

但緊接著就是一場拉鋸大戰。

知道自家學生生理疼,旗木卡卡西自然不願讓她修行,可少女執拗地上場,大有阻攔她便大開殺戒之勢,無奈之下他唯有快速傳授了新的配合戰術,讓三人稍作理解便開始對戰。

本來春野櫻甚是滿意自家老師這種「識趣」的反應,可兩輪下來她都不過在場上站了幾分鐘便完勝另外兩個人,本來這種被遷就的感覺挺讓人舒服的,可偏偏撞上生理期的春野櫻,估計這一大兩小也只能自認倒霉。

「到底你們誰在讓著我!」怒吼一起,旗木卡卡西很乖順地翻開親熱天堂以示自己毫不知情,不過說起來小女孩大概也是疼傻了,不然怎麽會問出這種滑稽的問題。

宇智波佐助自是不會蠢到回答這個問題,倒是漩渦鳴人難得醒目地提出了疑惑。

「小、小櫻……」對方的怒目相向讓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再繼續,「你、你不舒服……所以我們都……」

「都什麽!不要讓我呀!」逮到出氣口,春野櫻更是用力把滿身疼痛的折磨發洩出來。

「笨蛋。」宇智波佐助冷冷地來了一句。

「什麽?」漩渦鳴人不甘只有自己被駡,「你自己還不是讓著小櫻了,幹嘛不敢承認?」

結果只換來宇智波佐助更冷的目光:「果然蠢到家了。」

「你敢說你沒有讓——」

「你們夠了——嗚哇——」突然爆發的哭聲讓三人瞬間僵住,旗木卡卡西連手裡親熱天堂掉到地上都毫不自知,「你們好討厭啦——嗚嗚,肚子都痛死了還要惹我——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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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橘紅,雲霞妍麗。

旗木卡卡西背著已經累得動都不想再動的女孩,領著兩個因互毆而掛了彩的男孩,萬分艱難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日光猶有幾分微暖,柔柔傾灑在四人身上,宛如一幅油畫般溫情美好。

「老師你累不累呀?」黃髮小子咧著嘴,「要不我來幫你背小櫻?」

銀髮老師嘆著氣,櫻髮女孩不屑的聲音緊接著傳來:「鳴人你還是算了吧,手都傷成那樣了。」

黑髮男孩難得微微勾唇:「果然是笨蛋。」

哎哎,回家的路還遠著呢喂。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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